罗玉凤本可以做一位好老师,却果断放弃体制内事业,制造了一系列雷人言论,在网络上也只是言语子弹的飙飞而走红,被人称为凤姐。
罗玉凤自称懂诗画、会弹琴,通古汉语,自称9岁起博览群书,20岁达到顶峰,智商前年后年无人能及。主要研读的是经济类和《知音》、《故事会》等人文社科类书籍。
她出道的那个时候,因网络远没有今天这样发达,因而远没有如今日这样,一天可以制造网红。因而持续的雷人雷语输出,长时间大容量流露,就公开了自己的苛刻的择偶条件一项,发表言论,挂招牌亮相等等诸多手法,以有点爆牙的外表,誓嫁1.76-1.83米的清华或北大硕士郎,甚至奥黑等等,一炮走红,也准确击中了咱们中国人内敛含蓄的心底,刺痛了公众的眼神。
这也决定了口无遮拦凤姐宿命,让她站在了审丑文化的风口浪尖上。
凤姐一直被大众嘲笑为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在爬。
那只蛤蟆爬到美国去了,其实还是没有完成向天鹅的惊天反转。一些嘲弄她娱乐她消费她的网友仍然可以吐口水竖拇指,继续鞭打凤姐那些雷人的卖丑、不着调的行为。
而实际上踩着凤姐一路高歌的,往往大多是我们社会底层的人们,他们的脸上也一直带着泥土的污垢。
他们一边饭后吐着烟圈娱乐着凤姐指望她继续出丑,一边脚踏着凤姐脸孔大谈主义,殊不知当凤姐的几首诗歌再度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,你就不要只看脸了,而这时候的凤姐文字功底远超许多明星的颜值。
由审脸,转而审丑,继而抹杀整个人的形象,刺中的不仅仅是一个罗玉凤,貌似还有匍匐在土地上的底层自己。
现摘录2首她的诗歌:
春天的颜色
我不知道春天是个什么样子
不过是见着一些雪片
在墙根下开花,发芽
一些日子草草的开始
又草草的结束
我看到自己的坟墓了
它面朝南方
它端坐云朵之上
我从没吃过紫色的樱桃
天空绿了
所有的阳光都很耀眼
一些泥沙心满意足
我永远端坐云端以上
—---罗玉凤-07-:33
风中,一棵白发的树
风中,一棵白发的树
你能对它说些什么?
欢乐的马车疾驶而过
不再是冬的礼物
小溪吟唱着
玉米微笑着
一只奇怪的鸟儿
把彩色的尾羽悬在半空
那条看不见的河
流着,流着
河底的石子儿从不移动
早晨醒来
我把四样东西放进抽屉
任凭冬日的阳光
抚摩
----罗玉凤-07-:18
不得不佩服凤姐在诗歌方面的才华。清新的文字,把控得炉火纯青,其意象,有节奏,而且叙事连贯,没有荒诞胡言,值得细细品读。雪片、白发的树、寒江上小溪,奇怪的鸟儿,在这清新的氛围里她独品心事,心境是自在、坦然的。诗以生活中的普通场景为题,将情绪物化为想象中的“境”,“意”融其中,妙在天然偶成,水墨无痕。
这几首罗玉凤早些年的诗歌我只能用欣赏的阳光看。如果说仅仅这几首,那大家可以妄加推测是抄袭或者是偶然,但实际上,她的微博里这样清新的诗歌还有很多。
这些充满童话诗意气息的诗歌中,你不得不承认,那个时候她也曾是那个追梦的小女孩。
然而,她“藐视世俗”的梦痴于幻想,被自己亲手砸碎了,更被许多口诛笔伐的人物妖魔化了,她成了大众眼睛中一粒恬不知耻疯言疯语的沙子。
凤姐没有含着金钥匙长大,穷困出身的她也许对自己知命,却不认命,认识到只有雷人化戏剧化才能逆袭草根之命。有人认为她跳大神般的表现,丑态百出,但实际上她已经成功提升了自己的商业价值,一篇文章,打赏瞬间过20万元,这个成绩让我们很多文字老戏骨都望尘莫及。
戳中很多人泪点的是,这20多万元的打赏,草根罗玉凤全部捐给大凉山的贫困儿童,很多人一下子感动的稀里哗啦。
不过,本篇不是为她的丑态招*,而是为她胸有点墨而就事论事。人无完人,大家都在为过去的凤姐大加泼墨的时候,可别忘了她不只是一位只会读《知音》《故事会》的女孩,实际上,她的诗歌造诣,她的随笔小记,甩了我们许多常人八条大街,和某些空有皮囊的某明星一样惊艳,脱俗,美丽。
千千万万长相平凡的女孩子和罗玉凤们一样,生活在我们这个地球。于审脸时代,理想的职业通道、良好的工作环境、美好的爱情梦想,更需要这些平常女孩们成倍的努力和心酸。撇开罗玉凤的雷人雷语,我们还要深味这人间过度尚美的悲凉,大众也应该给奋斗中努力中的罗玉凤们一个温暖的拥抱。
永远不要外表来judge一个人,谁都没有资格嘲笑别人的梦想。即便是嘲笑,最后可笑的或许就是自己。